濑名泉x月永Leo
这件事是谈话中途想起来的,意识到的…或者说灵机一动,也是因为目光所及的地方,放着那些药片。
昨天半夜雷欧君发邮件过来说明天下午起飞,顺路过来我家看看。我不太明白为什么非要这么做不可…不过确实有一段时间没见过面了,我一回国就被接到家里,雷欧君则时常住在工作室。在国外的时候总是考虑着稳定了工作之后做点副业之类的,结果也没能闲下来,行程表塞的满满当当不说,连休息日也要为下周做计划,可谓身心俱疲,如此满负荷转动了几个月之后我便像一个过热的机器一样坏掉了。
请假休养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半,雷欧君原本比我先一步回国,新旧工作交接期间更是忙到家都来不及回。两次见面也都匆匆忙忙,像例行公事一样汇报近况、回顾过去、评价业内一些事件,同时我也发觉到因为发展方向不同造成的……共同话题的锐减。
我想我是不应当像雷欧君传递这些不安的,这就好像我在向雷欧君寻求安抚…或者别的什么帮助一样,即使我本人没有那样的意思,雷欧君也会理解成那样。他看上去粗枝大叶的,不着边际,实际上在观察我这方面异常仔细。
下午雷欧按照约好的时间来我家,这个时间家里没有人,所以我亲自下楼给他开门。雷欧君果然提着行李背着吉他出现在门外。
“几点的飞机?”我一边把准备给他的拖鞋从鞋柜里拿出来一边问,雷欧君先是模糊地说了个大概,又说不记得了,最后才从手机里翻出航司发来的邮件。
得亏之前那么多次起降都没出问题……
他本人看上去倒是挺开心,还要参观一遍,评价我的房间如何如何。
“濑名是不是又长高了?”
“是啊,你再不努力就要把你甩在后面了”
“明年我就要超过你!!”
“是吗?现在差了有十厘米不止,你得好好努力了”
雷欧吐了吐舌头,拿起我放在桌上用来招待的饼干。
“濑名看起来比上次精神好多了…”
“是吗?”
“最近有在好好睡觉吗?”
“嗯…”
“嗯…?”雷欧歪着头看我。
他一定是察觉到我在说谎了吧。我根本没办法安然入眠,即使暂时放下工作,还是无法缓解,我一边使用药物调整,一边消耗着昂贵的护肤品维持我的面貌。不过听到雷欧君会来,昨晚还是睡了2个小时左右…或许不能叫做睡眠,只是失去意识而已。
我回想起在国外和雷欧君住在一块的日子,很忙很混乱,却能正常睡着。我很难不把雷欧君和我的睡眠联系起来…可我又无法开口叫雷欧君留下来。
我只是,做着航司通知他航班取消的梦,然后顺理成章地留下他一晚……可他终究还是会离开。
飞到我够不着的地方去。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想,理智告诉我雷欧君会愿意和我住在一块,也愿意帮我,可情感上我却不允许自己先行示弱。
“我没事,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嗯!等濑名到那边以后我也搬过去!”
“那里不是离你工作的地方很远吗?”
“路上不堵车的话就还好啦!濑名不想和我住在一块吗?”
“……你还是看一下时间,不要迟到了”
雷欧君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我说着去给他倒一些饮料就离开了。
………怎么办好呢?
我脑子里闪过了一些新闻报道上的可怕碎片,词条包括“冲动”“一念之差”以及“过失”。我想的远没有那么严重,在真正动手之前,道德伦理…或者法律法规会给人以约束。
前提是在场有人阻止,或者自我约束力比较强吧,我自认为我的自我管理能力非常强,毕竟这么多年都是靠这个过来的,这也是我的自信来源之一。那么现在它有起作用吗?
显然没有 。
我的手是听从大脑指挥的,既没有摄入酒精,也没有物理损坏。我的眼睛也是同样,它只是看到了我每天都在服用的安眠药剂。
我想这一定是雷欧君的错,我连为自己辩解的说辞都准备好了,如果写成新闻报道,世人眼中的我该是多么可怕的人啊 。
你要是没有在离开前决定来我家该多好,这些事一定不会发生,所以显然这是雷欧君的错。
我在那一瞬间体会到了所谓一念之差的真实感受。雷欧君的身体十分小巧,大概无需我这么大的剂量,倒下一杯甜的过头的果汁,我的演技足够让他发现不了吗?
回到房间的时候,雷欧君蹲在角落里,翻看着从书架底端挖出来的乐谱,“没想到这个你还留着啊”他手里握着皱巴巴的纸,那是曾经一度被团成一团丢进垃圾桶的东西。
“当时的负责人交给我的,我只是随便找个地方放起来而已”
“好奇怪啊…我记得我已经扔掉了来着,这首歌也好难听”
“那个是你写的?”
“是啊,果然是太难听了,连濑名都认不出了吧!”
当然不是,我非常,非常喜欢这一首。被雷欧君丢弃的东西在他看来毫无价值,可我还是从垃圾堆里翻出来,偷偷带回去了。
“我不记得了”
雷欧君又看了看手机,大概是快到该出发的时候了。
“这次工作要多久?”我问他。
“嗯……一两个月吧?不过听说还有机会参加演唱会,濑名!演唱会哦!”
“你又不是歌手,应该只会在末尾露个脸吧?”
“嗯…说的也是”
雷欧君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饮料。
他的表情马上就变了,眼睛和眉毛拧成一团,咧着嘴伸出舌头。
“呗——好甜——!太甜了!!"
“你不是喜欢喝甜的吗?”
“但是最近老是在喝咖啡啊”
“总喝咖啡对身体不好”
“濑名原来是关心我的身体啊~没关系哦!我很健壮的!和动不动就生病需要照顾的濑名不一样哦!”
“你这是在嘲讽我吗?”
“啊哈哈!因为濑名真的很弱嘛!没有我不行的啊……我说,你也快点养好身体,一起过来吧?”
“那是当然的,不用你说”
“嗯…我也差不多该出…发………”
我的手心出了一把汗,可我必须用这只汗津津的手接住从椅子上倒下来的雷欧君。一动也不动的,像布娃娃一样的雷欧君。和刚刚毕业的时候一样,身材完全没有成长,样子也仿佛是个十几岁的学生,我小心地把他搬到床上。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我原本打算做什么吗?我没有考虑过,我只是希望雷欧君可以再多陪我一会,仅此而已。绝对不是想有更进一步的发展,对着我最喜欢的人做一些不可原谅的事。
可那又怎样呢?罪加一等吗?现在的雷欧君完全在药物的控制之下,可以任凭我摆布。我过去,或者未来,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吗?
如果说要定罪的话,雷欧君至少要付一半的责任…我坐在床上,靠近他的脸。我们在学生时代就认识了,我对他的长相是如此的熟悉,以至于很容易忽略他的美丽。纤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尖,稚嫩可爱的嘴唇,我曾在聚会结束后,独自陪雷欧君回去的路上吻过他,甚至还被他嘲笑。那是如同小孩子玩耍一般的吻,就和握手或者拥抱一样,只是嘴唇碰触嘴唇,完成了个简单的动作而已。雷欧君也喜欢对我做其他亲昵的动作,我一向觉得这就是他和关系好的人之间的相处方式。但我却又不愿意他对其他人这样,我找借口说别人会误会的,别人和我不一样,不像我这样了解你。我知道我只是出于自私…我不愿意他和别人过于亲近,利用一些所谓的大道理来约束他的行为。
也许从那时起,我就已经是一个坏人了。
所以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没法说是什么偶然。
我轻轻地亲吻熟睡的雷欧君,品尝他的嘴唇,果汁的甜味自味蕾传来,雷欧君仍旧没有醒来,我的手更加放肆地抚摸他的腰,从衣服下摆伸进去,直到指尖碰到小小的乳头。
经常在夏天赤裸着上身的雷欧君,乳头看上去很小,摸起来也很小,软软的,我着迷地抚摸着,雷欧君的身体轻轻地颤动起来。
嗡————
我立即抽回了手,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雷欧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在震动,我看了一眼飞机起飞提醒,又看了看时间。
这个时间无论如何都无法赶到机场了吧?距离起飞只有十分钟了,现在的雷欧君应该是已经登机、处于切断信号的状态了。
我抓过他的手机,将它彻底关掉了。
只是这样做便有了一种奇妙的,将雷欧从世界隔离出来的感觉。这个只有我们二人的空间,完全在我掌控之下的雷欧君,无论如何挣扎都没有人会知道的………
我的犯行。
我缓缓脱下雷欧君的裤子,手掌与大腿内侧贴在一起,果然这里非常柔软,还带着我熟悉的体温,雷欧君穿着水色的内裤,这是在国外的时候一同购买的,品牌和我的相同,但款式比起我的来说更幼儿一些。
还要继续吗?我问我自己。
从刚刚开始我的身体就在持续的兴奋状态下经历着每个男人都会有的变化。如果放着不管的话,过一段时间它自己就会恢复,可是我的手已经在掰开雷欧君的大腿,它们已经在准备将我送进去了。
各种意义上的 。
我明白我正义无反顾地朝着错误的方向越走越远,也明白这对雷欧君来说意味着什么……可我无法停下来,我不愿停下来。
我是贪婪的,我一直都在企图将照亮着大家的这轮明月占为己有,希望他可以只为我一个人发光,但我知道我自身的光芒不足以被这轮明月反射出去,被关起来的月亮最终会变成暗淡的石头………
我将会毁了雷欧君和他的未来。
我伏在雷欧君的身上思考着这些,在即将接吻的距离之内,雷欧君轻轻颤动着睫毛,随后缓缓张开眼睛。
我脑内突然一片空白,身体也不能动弹,下过药的饮料雷欧只喝了一口。
“………濑名?”雷欧君含糊地叫我的名字,看了看我,又顺着我的身体向下看去…
无论我如何解释,恐怕也没法掩盖正打算侵犯他的事实,我的罪行即将被公之于众,我的人生也会随之结束,正当我想着这些的时候,雷欧君再次开了口:
“进来吧…濑名…”
雷欧君支起了腿,一只手剥开横在他腿间的内裤,另一只手抚上了我的…
“不会让你成为罪犯的”
总是无法预料这个人的行动,没想到在这种场合也是一样,我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前端就被雷欧君引导着贴合到他的穴口处。
“嗯唔…”
明明就很勉强,我包住他的手,轻轻让他松开。“不做也行的……”
“我想做,想和濑名做”
“你是我逼迫的…”
“不,我喜欢濑名,我要做”
雷欧君脱掉了他的内裤,然后又脱掉了他的套头衫和衬衣,光裸的胳膊环住我的脖子,有意无意地将呼吸吹在我的脸侧。
“我说过的,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就算是犯罪,也要做你的共犯”
只靠着唾液做的润滑让雷欧君十分痛苦,每当我想要中途放弃,雷欧君就会收紧搂着我脖子的双臂。一边小声地哭着,一边配合着我的动作。太糟糕了,第一次居然是在这种场合,为什么不能找个更好的时机,在更浪漫一点的地方呢?一定是雷欧君的错,今天无法离开,也是自食其果。
我抱着坏人做到底的想法,捏着雷欧君的腰用力顶弄着,粗重喘息交织在一起,身下的声响也因为不断被带出的精液被拍击愈发变大,耳朵里被这些声音充斥着,肆无忌惮地啃咬雷欧君的乳头,它们比刚刚我摸过的时候更硬了一些,我的舌尖沿着乳晕打转,雷欧君发出一连串的呜咽。
“奈名……舒服吗…………”紧紧抱着我的雷欧君在发抖,口齿不清地叫我的名字,脸颊和脖子红红的一片,非常可爱。
“嗯”我在剧烈喘息的空档里回应。
明明快要不行了,却还是压在我身上,用他的屁股试图让我缴械,我坚持了很久,最终还是没能敌过,用已经喘的嘶哑的喉咙叫着、将几乎已经用尽了的精液和力气留在了雷欧君的身体里。
“呃啊……啊……啊啊啊……”
“哈………啊啊…奈名…呃呜…………”
好累,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也不想说话,眼皮很重,雷欧的吻落在我的额头和眼皮上,又磨磨蹭蹭地含住我的嘴唇,似吻非吻。
“看吧…果然濑名没有我不行啊”
我连反驳的力气也没有了。不,是我觉得他说的没错,需要雷欧君的是我,无法离开雷欧君的也是我,这样的话我绝对不会说出口
,但雷欧却能轻易发觉。
“如果濑名希望我留下来,我就会留下来,濑名需要我的对吧?所以我不会离开濑名……如果濑名喜欢的话,把我关在这里也可以哦……啊,不过一直不出门也不行,还是偶尔出个一两次…一周两次好了!一次也行!”
“……你在那自顾自说什么啊?超~烦的”
满身都是汗水,很累,却有一种奇妙的清爽感,我没来得及思考那究竟是什么,睡意便夺走了我的意识。
那是长久以来第一次不靠药物获得的如此充沛舒适的睡眠,连一个梦都没有做…或许在我看来昨夜发生的一切就像梦一样。
醒来时发现我像抱着娃娃入睡的小姑娘一样紧紧搂着雷欧君,因此而感到羞耻的我试图把手抽离出来,可想到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时,我便暂时抛弃了我的羞耻心,把雷欧君抱的更紧了一些。
晚些时候雷欧君也醒过来了,我问他飞机的事怎么办,迟到的罚款我会替他赔偿,雷欧君就笑了,“本来日期就是我自己定的,早一天晚一天都一样~”
“明天一块出发吧?反正濑名失眠的问题也已经解决了吧?”
“……你是怎么知道我失眠的?”
“我觉得世上不会再有那么难喝的饮料了,你是不是从来都没尝过捣碎的安眠药味道啊?”
…被摆了一道的人原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