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吉尔x尼禄
尼禄紧张地无法入睡。
已经躺下超过2小时了,还是无法入睡。
尽管神官语气平稳、神色凝重地向他解释魔力的传授方式、历史、以及由来,但对接触过黄书的尼禄来说这根本就是一场……一场……
“啊啊啊啊啊啊——”尼禄把头埋进枕头里小声怒吼。
被自己的不纯想法折磨的快崩溃了,他知道如果想要繁衍也注定会经历相同的步骤,但是……但是那不一样,明日将要与他举行这场仪式的并不是别人,而是当今的王——他的生父。
尽管血脉的传承是与生俱来的,但魔力却需要进行额外的仪式。神官再三向尼禄强调这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但事到如今——尼禄已经成年,他不再是小孩子了,这场仪式的内容只会让他觉得紧张、羞耻、或者,稍微有一点,也许只有那么一点……微小的期待。
就是这种微妙的情绪使尼禄失眠。
大脑根本不受他控制,思绪总是会飘到他父亲身上,幻想着那会是怎样的场景,然后再次被自己搞到崩溃。
结果早上起来时厚重的黑眼圈把女仆吓了一跳。
“殿下昨晚没有休息好吗”女仆一边整理床铺一边问,尼禄在一旁穿衣服,含糊地回答她“可能吧,昨天咖啡喝了太多”然后匆匆出门了。
“可是……您昨天只喝了红茶啊……”女仆朝着尼禄离开的门口不解地自言自语。
来到餐厅时,神官和他的助手们已经在长桌两侧就坐。尼禄环视四周,以往常和他一同吃早餐的几个侍从都不在,而且作为早餐的食物看上去也不如平日丰盛可口。
大概是仪式的原因吧,尼禄想。
就坐后,由神官发起餐前祈祷,尼禄假装闭眼,实则暗中观察其它几个人。都是不熟悉的面孔,神官并不参政,平时也不太路面,尼禄不知道这些人平时住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
尼禄舀了一勺看起来像是面粉兑水一样制作的汤,能感觉到厨师用尽力气试图将它做的好吃,而且是尼禄喜欢的口味,但也许是材料本身太不出彩,仍旧没什么味道。而且缺少了平日里能闲聊几句的人,未免觉得有些无聊。
尼禄只吃了一点就觉得饱了。
看见尼禄放下餐具,神官也示意其他人停手。
“不……你们还可以继续,我只是吃饱了”
“时间已经到了,王子殿下,请先开始进行净身仪式”
“什么?”
“我昨天已经和您讲过了”神官的声音毫无波澜,但极具压迫性。尼禄第一次见这个人,就能感受到 ——绝对不可以和他开玩笑,认真的性格就和他一丝不苟的发型一样,虽然看起来是在模仿着王的样子,但比起维吉尔要更干净利落,只是不知为何留着形状诡异的胡子。
——这也许是神官的标志性装扮之一吧,尼禄觉得。
“……我知道了”为了避免麻烦,尼禄选择听从吩咐。
神官带领着尼禄走在最前面,助手们则走在距离他们稍微远一点的后面。
“我们要去哪?”尼禄向前迈步,缩短与神官之间的距离,小声问他。
“大浴场”
“奥”
——那么所谓的净身,其实就是洗澡吧。
不过排场看上去要比平时大的多,甚至连平日不太用的上的大浴场都打开了——尼禄一般都是在自己房间内的浴室洗澡。
这不难理解,毕竟是身体和身体之间近距离接触。
想到这里,尼禄又回到了昨天的状态里,明明从早上开始都在极力避免去想它的!他拍了拍自己的脸,没有注意前面,险些撞到了神官。
“怎么了?”
“不……没事……”
“……在仪式之前保持精力是好事,但您不要过于勉强自己”
“哦……嗯。”
——这个人,偶尔也会说这种充满人情味的话吗?尼禄心想,或许神官不是看上去的那种严厉的人吗?
在神官的指示下,大浴场的门被推开。
尼禄想起这里的装潢似乎是他的叔叔——但丁主持的,因此看上去和其它大厅都稍有区别,比起人造的白瓷砖,更接近自然的感觉。
平时空着的两个大浴池现在也充满了热水。
“请将衣服交给我吧”尼禄听到熟悉的声音,是早上来房间整理的女仆,最近几年一直是她负责尼禄主要的日常打理。这使得尼禄稍微放松了下来,把从外套到袜子的衣物都交到她手上。
女仆离开后,神官带来的几名助手也开始脱下外套,他们里面似乎穿着统一的棉布制服,从上到下都是白色,恍惚看过去有些医生的样子。
“所以……现在洗澡吗?嗯?”尼禄回头去找神官,但不知何时他已经不在了,助手之一回答他“在神官大人回来前请先自由沐浴”
被这么多人看着洗澡确实不太自在,尼禄观察了一下这些人,似乎都年纪不太大,也许和自己差不多大,他们坐在水池边的木质长凳上,轻声地交谈着。
为了缓解稍显尴尬的气氛,尼禄开口朝他们问“喂……你们,你们平时都做什么?”
那些人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个回到到“平时打理教堂、做记录”
“那不会很无趣吗?”
“嗯……偶尔也会去城里,帮助老人……”
聊了没几分钟,神官便回来了,尼禄以为净身已经结束了,伸手去拿自己的内裤。
“殿下,请到这边来”
“干什么……”
“为您净身”
尼禄充满疑惑地跟随神官来到大浴室后面的一个小房间,这里似乎曾经是但丁用来蒸桑拿的地方,被改造成了只有一张床榻的样子。尼禄走进去,脚底接触到的地毯十分柔软,明亮的鹅黄色瓷砖也显得十分温暖舒适。
尼禄被指示着趴了上去,其中一名助手小声说着“失礼了”然后把毛巾从他腰上取了下来。
“等一下……等等……”
尼禄没有反应过来蹲在他后面的人在做什么,但用余光看到他们戴上了乳胶手套和医用口罩。
“请先放松一下”虽然这么说,实际上几个人已经按住了尼禄。
“这要我怎么放松——喂!!!?!!!你们要干什么!!!住手啊啊啊啊啊————”
如地狱般恐怖的体验结束以后,尼禄被带到了休息室,他不禁想起自己的父亲也曾从先王那里继承魔力,是不是也经历了和自己想同的遭遇?当时的维吉尔又是怎样表现的呢?
门被敲响,侍从提醒尼禄可以到仪式大厅了。
从休息室到大厅的路上没有其他人陪同,尼禄有些忐忑,他看着大厅的门,不知道这扇门背后会是什么样子,维吉尔又会是怎样的表情……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大门。
然而四下无人。
尼禄松了一口气。那是一个圆形尖顶的房间,室内没有照明,只靠尖顶的特殊结构巧妙地反射着日光。地板中央是一个很浅的水池,里面有些淡蓝色的液体,现在没有风,所以它们看上去像是玻璃一样。 水池旁边有一个托盘,里面放着装着水的玻璃瓶,他正要去准备看看的时候,身后响起了大门被推开的声音。 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尼禄汗毛直立,即刻回头。
大门之下站着的男人正是这个国家的王——他的父亲。
尼禄感到紧张而呼吸困难,他不知道这种场合下应该对父亲说些什么。他们很少接触,更是很少进行肢体上的交流。
维吉尔只穿了一件丝绸质地的长衣,紧贴皮肤的材质勾勒出躯体的轮廓,完全没有赘余,也并不显得削瘦。
尼禄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盯着他父亲看,有些不好意思地赶忙偏过头去。
大门在背后缓缓关闭,维吉尔朝他走来,拿起托盘里的玻璃瓶,走到了水池中央。
尼禄震惊地发现那里面并不是水,似乎是类似液体的什么柔软的东西,被维吉尔踩着的部分微微发出蓝光。
“你在看什么?”维吉尔问,声音温和而平静。
但却在尼禄心中锤了一下。尼禄听到脉搏撞击自己的鼓膜发出砰咚的声音。
“嗯……”尼禄无意识地抿着嘴,心跳声太响了,他甚至怀疑维吉尔能够听到。
维吉尔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以为神官已经和你讲过了”
“是的……已经讲过了”
“那么我不需要再解释了,过来吧”
维吉尔朝他伸出手,尼禄紧张地走过去,踩上那触感奇妙的水池里面的东西,意外地感到温热……说不定这是活着的什么东西。尼禄摇摇头甩开其它多余的想法,他伸出手轻轻地放在父亲掌心,那只手四指收紧,握住了他。
“你在害怕吗?”或许是察觉到尼禄手指轻微的颤抖,维吉尔问。
尼禄想要摇头,但只摇了一半,接着诚实地点点头。
“不必担心,我会引导你的。”
仿佛是被施展了魔法,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尼禄真的感到不再那样紧张了,心跳方式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维吉尔解开他长袍背后的绑带,让丝绸轻轻从他身体上滑落。和尼禄一样,为了方便进行仪式,他只穿了这一件衣服。
他靠近尼禄,双手绕到他身后,解开尼禄白色短衣的带子。
毫无遮掩的二人第一次这般坦诚相见。
“躺下来吧”维吉尔说,他轻按着尼禄的肩膀,并不是强迫,而是一种指示和引导,就像神官所说的那样,由王来主导整个仪式。
尼禄屈膝跪下来,然后身体向后仰,维吉尔也一同单膝跪地,接着另一侧的膝盖也落下去。尼禄不知应该把目光往哪里放,维吉尔靠的太近了,他紧抿着嘴看向一旁。
“看着我”
尼禄艰难地将目光挪到父亲身上,精致优美的腰线,腹肌,干净白皙的胸口,再向上是锁骨,喉结,嘴唇……
相似却又有所不同的面孔,以及浅蓝色的虹膜。
现在承认被自己父亲迷住一定很蠢吧,但也是事实。维吉尔把玻璃瓶里面的液体——那看上去不太像是水——倒了一点到自己的手心,然后抬起尼禄的一条腿。
进行过净身仪式的尼禄身体已经从里到外被清理干净,尽管尼禄十分不愿意去回忆其中的过程。
肠道里被注满液体,撑进整个肚子里的感觉仍旧让他不寒而栗。在神官的指示之下尼禄的身体已经完全为维吉尔准备好。
液体顺着维吉尔的两指流向尼禄的秘处,微凉的触感让尼禄皱紧了眉头。他从书本上读过这些姿势,但从未亲身体会过,更何况还是和自己的父亲。
维吉尔的手指缓缓探入,尼禄缩紧了脚趾——前所未有的敏感神经被刺激的感受让他不知该如何应对,“很疼吗?”维吉尔问到,尼禄摇摇头。和疼痛不一样,要说疼的话,被灌肠要更疼一点。
二指分开,将孔穴开的更大,连同掌心的润滑剂也一同送入后,维吉尔将无名指也一同插入进去。尼禄只是发出“嘶——”的吸气声,收紧了肌肉。
“放松”
“嗯……嗯”就算被要求这么做,也完全做不到啊,尼禄心想。因为润滑液的缘故手指搅动的同时开始发出一些黏腻的响声,尼禄觉得太羞耻了,一直紧紧闭着眼睛。
但是有什么东西碰到了他的嘴唇,柔软的、温热的什么东西。
“?!”
尼禄吓得睁开眼睛,因为太近而看不清父亲的脸,花了两秒才意识到那是一个很浅的、很单纯的吻。
——可是书上明明说这是恋人之间才会做的事。
他的父亲几乎没有向他表露过爱意,在尼禄印象里也一向少言寡语。
将注意力完全转移到接吻上的尼禄甚至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放松了下身的肌肉,直到维吉尔的第四根手指也插入进来。
“唔呃……”
尼禄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勃起了,他慌张地用手去遮挡自己的小兄弟,被父亲碰就勃起的人也太奇怪了,脸红到了脖子根。
“不需要这样,只是正常的反应”维吉尔解释到,轻轻挪开儿子的手。
维吉尔向前挪动一点,似乎是向尼禄展示自己的粗大,不知何时已经勃起到和尼禄差不多的状态了。
“深呼吸”维吉尔说。
尼禄深深地吸气,又小心地呼出,维吉尔轻轻抵住入口,缓慢推送进去。有了润滑事情变得比想象中的更顺利,较为粗大的头部进入后,其它部分也顺理成章地跟随着进入。前几次都还是较为舒缓的运动形式,在尼禄慢慢适应后变得激烈起来。
维吉尔握住他的腰向前挺动着身体,在被撞入到某个位置时尼禄忍不住发出了声音。那是不受控制的喊声,他甚至不清楚到底是如何发出这样的声音。
持续着不间断地撞击,在维吉尔的带领下渐渐步入高潮的尼禄伸出手去想要抚慰自己,摸到的却是维吉尔的手,维吉尔已经先一步做出了行动。
前面和后面被同时刺激,尼禄大口喘息着、吐出细碎的叫声,就这样倾泻在父亲手中。维吉尔也在最后的几次深而用力的顶入之后将自己的体液全部灌入尼禄的身体。
“哈啊…………”尼禄放松了身体。
仪式结束了,维吉尔从托盘中取出透明的软胶塞,代替自己的分身堵住尼禄的出口。
魔力需要一段时间的贮存以更高效地被身体所吸收,一旦流失,便会造成浪费。这个决策将亲子之间的仪式次数降低到了最少。
维吉尔坐到尼禄身旁,轻抚他的脸颊,然后落下一吻。
“?”尼禄疑惑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为什么要亲吻自己?这难道也是仪式的一部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神官为什么不说呢?
“再过一会就可以结束了”维吉尔说,捡起自己的长袍为尼禄盖上。
“嗯”尼禄回答,闭上了眼睛。
“仪式结束后,王的魔力会慢慢枯竭,直到完全消失。”
“消失了……会怎样?”尼禄问神官。
“会变成无法使用魔法的普通人,而那时,您将成为这个国家的王”
“成为王……”
他是维吉尔唯一的子嗣,是无可替代的继承人,也是毋庸置疑的、下一任的国王。
尼禄转过头,看着仍在熟睡的,他身边的王。
仪式结束后,维吉尔带尼禄回到了他自己的卧室,简单地清洗了身体后便直接睡在一块了。尼禄对维吉尔房间的印象非常模糊,儿时的他曾经在这里玩耍过,但常年征战的国家让维吉尔难以回家陪伴家人,作为替补国王的但丁曾经在一段时间内兼任维吉尔的工作,也照顾着年幼的尼禄。尽管战争已经落幕,国家恢复和平稳定,维吉尔却还是忙于工作很少有与尼禄见面的时间。
母亲缺席的日子里,自己也曾经和父亲这样一同睡过吗?
尼禄已经记不起来了。
思考这些的同时,维吉尔也已经醒来,尼禄立即紧张起来,说“早上好”还是应该立即起床准备洗漱?
维吉尔却对他说:“没关系的,再睡一会也可以”
……会慢慢枯竭。
而维吉尔将他唯一的力量交付给了尼禄,承认了作为唯一继承者的他。
“我会”尼禄的气息有些不稳,但还是努力大声地、坚定地讲了:“我会成为王的”
“我知道”维吉尔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