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吉尔x尼禄
尼禄在九月失踪。
姬莉叶是个坚强的女孩子,她没有哭,她拜托她能找到的每一个人帮助她寻找尼禄。
她也找到了但丁。
但丁开始对尼禄进行搜寻的两周后终于找到了线索,但维吉尔向但丁隐瞒了尼禄的行踪。
他强迫尼禄跪在床上,用手抓着他的头发,把有线电话机听筒放到他的耳边。
「说你“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工作,需要暂时隐藏自己的行踪”」
尼禄的声音在颤抖,他别无选择,维吉尔看上去只是在抓着他头发的那只手,随时可以拧断他的颈椎。他每动一下,项圈便会发出和连接着的链条摩擦而产生的清脆响声,昭告他是属于谁的东西。
「我…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工作……这里,需要我隐藏行踪」
「说“我没事,我很快就会回去,不用担心”」
尼禄照做了,直到这里都让维吉尔十分满意。尼禄按照他的旨意行动,按照他的期望产生反应,都是令他高兴的事。
然而在句子的结尾,尼禄却拼尽全力大喊了一声「救我」
维吉尔扯断了电话线。
这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每次尼禄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维吉尔从来不会恐吓他,只是陈述后果,并按此执行。现在,尼禄做出了违反他旨意的举动,他显然会受到惩罚。
锁链发出剧烈的声响。
维吉尔不会大声吼他,不会歇斯底里地发怒,他从来都不会。
他紧紧攥住想要逃脱的尼禄的锁链,那条项圈不会使他窒息,但会使他失去平衡而摔倒在地上。
维吉尔挥手打碎了玻璃画框,那是他一直以来装饰在房间里的便宜画作。画里有五彩斑斓的蝴蝶。
他把尼禄按在地上,抓住他的脚踝,拿起玻璃的碎片。
疼痛不到一秒传遍了尼禄的全身,他开始大叫,开始哭号,他的表情开始扭曲,眼泪也不自主地流下来。
血液从伤口喷涌而出,蔓延到维吉尔的手上。他摘下手套,毫无怜惜之意地将手伸向另一只脚踝。
跟腱被割断了。
尼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嗓子渐渐发不出声音,疼痛使他蜷作一团。维吉尔坐到地上,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肩膀。
他再也不能用这双脚走路了。
如同撕掉昆虫针固定起来的蝴蝶翅膀那样,撕掉了他逃脱的希望。
他所剩下的只有对维吉尔的绝对服从。
蕾蒂和翠西张贴了寻人启事,她们借此到了其它城市,而但丁则朝着另一个方向寻找。
如果可以沿着电话线找就好了,但他无法再次拨通那个号码,那天尼禄的不安和恐惧通过电话线传来,他需要救助,但他在什么地方。
莫里森所联络地线人传回一些目击记录,可是在尼禄被带走的地方没有打斗的痕迹。
但丁一度陷入了不安中。
维吉尔喂给尼禄的水里掺了安眠药。
在他沉睡的8个小时里维吉尔替他消毒与包扎。尽管伤口会慢慢愈合,被切断的跟腱却无法再次使用了。
尼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无法随心所欲地动自己的脚了,他也许还能够使用膝盖走路,脚却像断了线地木偶那样只能挂在小腿上随之摆动。伤口已经不那么痛了,虽然这远远比不上右臂被割断的疼痛——而那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这个没有窗子的房间会在维吉尔需要的时候开着灯,而他不需要的时候则一片黑暗。尼禄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白天,什么时候又是黑夜。他只能在维吉尔希望他醒着的时候保持清醒,希望他睡着的时候沉睡或昏迷,他只能穿着维吉尔希望他穿的东西,吃维吉尔想要他吃的食物,甚至必须在维吉尔的监护下进行排泄。
尼禄不喜欢被强迫着做事,他一直有一套自己的规矩。只是这些一切,从他来到这个地方以来,从被昆虫针固定在小木盒里以来,就都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你会为我而活」
维吉尔这样对他说。
剥夺他原本活着的意义,再赋予他新的。
一旦他的行动举止脱离了维吉尔为他安排或者规定的轨道,就会受到惩罚。
这些惩罚当然也是维吉尔规定的,他会在提出要求的同时向他说明惩罚的内容。从维吉尔的箱子里拿出他挑选的“玩具”——形状各异的按摩器,枷锁,以及一些尼禄叫不上来名字的可怕物体。
这只是非常轻微的惩罚,比如惩罚他在被维吉尔抚弄身体时叫了别人的名字。
「你只能对我说“父亲”」
可尼禄不承认,不承认这个人就是他的生父,绝对不可能,他宁愿那个位置属于但丁……但如果他真的那样说了,也许等待着的就不止是这些折磨。
尼禄曾经认为自己可以忍耐,可以承受,可以聪明地伺机逃跑。
但是维吉尔拿出镜子,让尼禄面对自己敞开的双腿和淫秽不堪地吞入那些器具的样子,面对自己在过于强大的压制下无望挣扎的姿态时,他意识到了这不可能。他办不到,维吉尔比他更强大,更聪明,更具有压迫性。
尼禄坐起来,穿着维吉尔为他准备的淡蓝色衬衫。这是他经常能得到的衣服,但每件都有所不同,花纹和款式,他不知道这是维吉尔随手拿来,还是精挑细选的结果。
与此同时房门被打开了,维吉尔和往常一样端着食物走进来,放在床边的桌子上。
「你该吃点东西了」
尼禄没有动。他不想吃任何东西。他不擅长用左手拿着餐具,然而他现在只有左手。唯独在这件事上,维吉尔容许尼禄拒绝他,他愿意把菜饭搅拌在一块,用勺子喂给尼禄。
「不……我不想吃」
「你需要吃饭」
尼禄摇摇头。
维吉尔无声地放下勺子。尼禄无畏地看着他。他现在失去了逃跑的手段,他已经无法离开这里了,他被扯掉了翅膀,只能扭动着身体愚蠢地挣扎。这也意味着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再失去了。
——那可不对哦
维吉尔似乎没有感到生气,只是一如往常那样平静地说「没关系,你可以不吃它。」
然后他端起托盘,离开了房间。
维吉尔不会一直都在房间里,他也许需要工作,或者做些什么别的。尼禄摆弄着他脚上的绷带,碘伏和血的颜色从最深层渗透出来,也许是药物的关系,它们现在完全不会痛了。
维吉尔给他的“惩罚”几乎很少像这样伤害他的肉体,大对数是对他实施的强奸。尼禄说不上自己更讨厌哪种。被迫高潮、射精,被塞入玩具,或者带进浴室灌肠。他平时会得到一个棉质的舒适的内裤,维吉尔会替他洗澡,更换床单,给他穿平整而干净的衣物,甚至为他理发。
但是除了脚踝,身体上似乎还有其它异样,尼禄试探性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一直以来沉重地囚禁着自己的那条颈圈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根埋入脖子里靠近锁骨位置的软管。尼禄不清楚它是做什么的,沿着软管按下去,似乎它是插入到了血管中。
恶魔猎人。
原本是斩除恶魔的猎人,但丁却坐在酒吧,和那些窝藏在肮脏小巷里的恶魔们交换情报。
沿着尼禄留下的饰品的味道,恶魔们被他威胁着带他走进这个阴暗的街区,几乎是与世隔绝的角落里。
明明连半个花都没有,蝴蝶为什么会造访这个地方?
维吉尔遮住了尼禄的眼睛。
他要求尼禄一丝不挂地伏在床上,双手托着尼禄的腰,把他的臀部提起来,使他用膝盖跪在床上。清洗过的洁净阴部令维吉尔满意,即使伸入手指,翻开内部也没有任何秽物。鲜红色的肠内壁轻轻颤抖着,传达着尼禄的不安。
「为我生下孩子吧」
维吉尔用毫无起伏的声线说。
可是尼禄的内心却为之一震。
长久以来的调教和惩罚,维吉尔从未将他自己插入过尼禄的身体。
尼禄不敢去想自己如何怀上孩子,或者如何生产,他颤抖着说「不要」
维吉尔将两根拇指一同插入细孔,向两边拉开,尼禄吸了一口冷气,他知道维吉尔并没有关心他的答复,但无论如何他不想怀上这个人的孩子。尼禄挪动膝盖,他向前爬去,尽管什么都看不到,还是朝着远离维吉尔的方向爬去。
维吉尔张开其它手指,他不需要太用力就可以把尼禄拉回来,他的昆虫针一直都将蝴蝶牢牢地固定在盒子里面,蝴蝶纤细的脚甚至无法碰到盒子表面。
「不……」
他开始后悔没有吃维吉尔准备的食物,他的血糖很低,他没有力气挣脱维吉尔的钳制,他能感受到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沿着股缝滑下来。
「求你了…」
一旦说出维吉尔禁止的发言将会经受更猛烈的惩罚,尼禄有几次都在这些惩罚中途昏迷,维吉尔不会因为他失去意识就终止这些惩罚,他会等待尼禄醒来后再次继续。
他信守诺言,说到做到。除了求饶,尼禄甚至已经忘记了他用来嘲讽、谩骂和攻击性的语言。
「这不会很痛苦的,相信我。」
「不……不要」
「你没有权利拒绝我」
维吉尔陈述着事实,就像他曾经对尼禄实施暴行时所做的那样,「你必须对我说“我会生下你的孩子”」
「哈啊………啊…」
维吉尔的手指伸入进去,指甲剐蹭着娇嫩的肠壁,他对于能够让尼禄陷入高潮、甚至失神的那个位置了如指掌,但却始终不去碰触那里,只是在周围打转,故意绕过那一点。
「…父……不………哈…哈啊……」
被训练过的敏感的身体很快起了反应,他战栗着,前液顺着刚刚勃起的阴茎一滴一滴落下来。
没有维吉尔的允许是不可以射出的。尼禄的身体比他的记忆更清晰地记住了这件事,他忍耐着、等待着维吉尔的指示。
「咬住床单」 维吉尔命令到,尼禄低下头,含住了一小块那里的床单,他还并不清楚这么做的目的。
维吉尔没有给更多的提示,而是在抽走手指的同时将自己整个送了进去。 尼禄发出一声闷哼。
能够容纳所有尺寸的玩具的尼禄的后穴已经不需要太多的扩张与适应,年轻的躯体柔嫩却也富有弹性。尼禄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是他第一次接纳人类的性器。在此之前他并未有过任何经验,当然,也缺乏这方面的大部分知识。
维吉尔调整了一下姿势,开始动了起来。先是缓慢地一次,两次,抽出再进入,接着开始不再抽出那么多,而是用力向更深处顶着,朝着此前他一直回避的那个点冲撞。
「呜——!!!」
和那些会震动的器具完全不同,尼禄终于知道维吉尔要求他咬住床单的目的,不这样做他也许会咬断自己的舌头。
前后上下的颠簸中尼禄胡乱地呼吸着,他甚至无暇发出求饶的声音,维吉尔的手揽着他的肚子,隔着皮肤维吉尔甚至能够摸到自己阴茎的形状,从下往上一次又一次地划过掌心。
维吉尔不能让尼禄看到他额角的汗水和他沉浸其中的表情,那是他在尼禄面前的威严,也是他对尼禄的绝对统治。
尼禄哭着射出了第一次,他实在无法在剧烈的运动中控制自己,而维吉尔也注意到了这件事,他握着已经射过了的尼禄的阴茎,用指甲刺激着尿道口。
尼禄感到头皮发麻,他无法自控地在维吉尔的刺激下又射了一次。
身下的床单湿透了,乳头也在和床单摩擦的途中又肿又痛。尼禄几乎是已经软下来了,他的体力一直都不够用,他有些期待自己能够昏迷过去,能够逃避——哪怕只有一小会——维吉尔猛烈的侵蚀。
但是他没能如愿,他听到了维吉尔粗重的呼吸声,在他感受到有什么液体流进了自己的直肠以后。维吉尔几乎是要把他整个人钉在自己身上那般地紧紧地抱着尼禄。
「呜………呜呜……」
全部都射入尼禄身体里了。
当维吉尔放开尼禄时,他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他可以放松身体,并陷入沉睡了。
但这只是短暂的休息,甚至连休息都算不上,很快,维吉尔再次对还没有来得及收缩的穴口发动了第二次进攻。
他把尼禄的身体翻了过来,被按的红红的肚子和乳尖一时间全都暴露在维吉尔眼前。
用来蒙住眼睛的那块布已经湿透了,尼禄的大腿被分开,双脚软塌塌地垂下来。尼禄的左手还抓着床单,右边剩下的那截胳膊可怜兮兮地朝空中挥舞。
「说“我会生下你的孩子”」
维吉尔说,将上刚刚射在尼禄身体里的精液全都堵在里面。
「唔………我会………生…」
在毫不留情地冲撞里,尼禄用颤抖的嘴唇,哭泣着说维吉尔要求他说的话语。
「……生下………你的……哈啊………孩子…………」
「好孩子」
维吉尔这样夸奖,和温和的语气相反,身下的动作却加剧了起来。
「啊啊…啊……………呃啊……」
尼禄弓起身体,断断续续地叫着,他开始无法控制自己发出什么样的声音,开始失去思考的能力,只有下半身引发的浪潮让他本能地收缩肌肉。
「父…父亲————啊——不行————不行了——求你」
求你停下。
维吉尔再一次狠狠地捅开拥挤的肠道,将自己的精液完全释放在更深的地方。
意识在一瞬间中断了。
肌肉也随之脱离了大脑的管控,尿液最先流了出来,随后而来的是高潮结束后的痉挛,大腿和臀部的肌肉抽动着,括约肌则完全无法收缩,有一部分液体缓缓流了出来。
维吉尔穿上了他的裤子,正准备将尼禄抱起来送去浴室,却听到门外轻微的响动。
他盯着门看了一会,将尼禄放回了床上,独自朝门边走去…
虽然十分微弱,但那的确是尼禄血液的味道。但丁快步穿过废墟,走近那座被荒废的建筑,枯萎的藤蔓像是恶魔的触手一样爬满外墙,剥落了的墙纸可怜兮兮地挂在满是灰尘的墙上。画框里饱经风雨的图画已经失去了原本的颜色,模糊成一团。
鞋子踩在地面的碎玻璃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但丁把手放在叛逆剑的剑柄上。除了尼禄,还有其他人的气息。
但丁还不能判断那个人是死是活——最好是死了,被尼禄杀死,而尼禄只是受了伤,等待着救援。
但丁突然停下,脚下的地板发出和踩在理石地面截然不同的声音。他蹲下来,沿着地砖的纹路,把剑插进去————那块地砖被轻松地翘了起来,露出了它底下的活板门。
活板门很新,并没有多少灰尘,但是拉开以后只能看到一小段延伸下去的绳梯,除此以外漆黑一片。
——只能下去了。
但丁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只莫里森曾经塞给他的打火机,可以用它照亮地下的走廊。和外面截然不同的是,这条走廊非常干净整洁。同时尼禄血的味道更加浓郁了。
但丁加快了脚步,来到走廊尽头,他看到那里有一扇门,尼禄也许就在这后面。他能感觉到。他握住了把手,转动门把,发出轻微的机械响声……
但丁推开了那扇门。
映入眼帘的是与破旧外表格格不入的干净整洁的内侧装饰,以及地面已经干涸的大片血迹。
喀吱
但丁朝声响的方向看去,黑猫敏捷地穿过柜子跳到床上,绿色的眼睛恰好对上但丁的目光。
很快,猫低下头从床上跳下跑向门口溜走了。
房间里现在没有活物的气息了。
他来的太迟了。
尼禄做了梦。
梦见他站在满是恶魔尸体和血水的街道上,但丁拍拍他的后背说「今天辛苦了」,妮可开着车过来接他们回去,路上还抱怨着尼禄带血的外套弄脏了她的车子。他们回到家里时,姬莉叶准备了很多晚餐,小孩子们争先恐后去拿刚烤好的面包,蕾蒂正把汤摆在桌子上………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却又那样遥远。
从他走进那块不寻常的区域开始,仿佛脚下的地面开裂、崩落,最终坠入深渊。
「你是尼禄吗」
拥有湛蓝瞳孔的男人问他。
尼禄抓住绯红女王的剑柄,他知道这个人不是简单地来找人而已。
「你是尼禄吗」男人又重复了一遍。
偶然撞见这场面的恶魔吓得迅速逃开了,尼禄分神去查看身后响动的间隙里,一切就都静止了。
不,静止的只有他一个。
男人还在一步步朝他走来。
看不见的锁链完全将他禁锢在原地,连呼吸都无法进行。
视野中的男人越来越近,他却愈发看不清那个人的身影……
最先被剥夺的是身体的自由。
他被皮带和锁链栓在床上,武器和衣物全被丢在一边,右手被连同小臂一起割断,断面创口已经被清理干净、缝合好了。
他不停挣扎,不停嘶吼,而维吉尔只是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像是听不到一样地冷冷地站在那里。
几个小时过去,他开始感到口渴,他的声音变得嘶哑,但仍旧朝维吉尔丢出最难听的谩骂。他每隔一会就需要停下来喘口气,他的身体渐渐失去力气,他很累,他拿栓住他的锁链丝毫没有办法。
然后维吉尔离开了,留下他一个人在漆黑的房间里,关上的门没能留给他一丝光亮。他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还是过了几天。他的腿已经麻痹,失去了知觉,嘴里非常干,他需要补充水分,也需要上厕所,肚子还很饿。四周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的可怕,能听见的只有自己的心跳。
他不知道自己是睁着眼睛,还是已经闭上了,他也许睡着了一两次,昏昏沉沉,呼吸道的粘膜已经干透了,吞咽口水的时候会感到轻微拉伸造成的刺痛。屁股下面湿了一片,他没有其它解手的办法了,他已经不管不顾了。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一束光线刺穿他的眼睑,久未受光的眼球被这道光刺伤,视野中留下一块灼烧的颜色。
很快,四周慢慢恢复了颜色,柔和的橘色灯光渐渐充满房间,维吉尔拿着钥匙朝他走过来。
他没有急着去解开那些锁链,而是轻轻端起他的断肢,查看伤口愈合的情况。
「真是不像样」他评价到。
维吉尔没有去除所有铁链,他还留下一条,拴在尼禄脖颈上,连接着项圈的那一条。
尼禄没有反抗,即使他仍有力气抬起拳头去揍这个人的脸。他没有反抗,他知道现在的状态还无法对眼前的人造成伤害,而这个男人却随时都可以用单手杀死他。他还不能死,绝对不能丢下姬莉叶。
他选择了等待,停在原地,消极地应对维吉尔。
维吉尔坐下来,坐在床边,又问了一次「你是尼禄吗」
「是…」他用嘶哑的声音回答。
「很好」
他得到了一杯水作为奖赏。
他贪婪地吞咽着,他需要这些液体,一杯很快就被喝完,他把空杯子交给维吉尔,希望还能得到一点,维吉尔却皱起了眉头。
「虽然你回答了我,但你做的仍然不够好。」
「哈?我是——呜咕」话音未落,尼禄的唇舌突然被维吉尔握住了,维吉尔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你不能违抗我」
那是尼禄第一次听到这句话,而这句话就像某种纂刻到脑海深处的句子,使他无法摆脱。
尼禄没有用力,但他咬了下去,咬了维吉尔的手,留下深陷的牙齿印。
维吉尔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发怒,没有骂他,揍他,或者推开他。维吉尔只是看了看他的手,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又是漫长的“黑夜”
维吉尔在用沉默折磨他,没有任何可以做的事,没有其它能说话的人,只有黑暗之中的自言自语。尼禄开始对自己讲话,大声唱歌,然后沉沉睡去。
大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尼禄已经完全无法再动一下。他很饿,也需要水分。他身上被皮带勒过的伤痕仍旧未能恢复。
维吉尔把托盘放在床边的桌子上。上面有一些粥和水果。
「你可以吃一点东西了。」
尼禄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维吉尔扶着他,靠着墙,勉强可以拿住汤匙。
他最开始吃的很慢,但很快便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维吉尔提供的食物并不难吃,尼禄几乎是只用了几分钟便将托盘上所有食物一扫而空。
这是他被带到这个地方以来吃的第一顿饭,虽然不能称之为正餐,至少也填饱了肚子。
维吉尔把水杯递给他,尼禄顺势说了一句「谢谢」
这几乎是他的习惯,但说完就后悔了,他怎么能对着这个人——这个折磨过他的人说谢谢?
尼禄的表情扭曲了,但是他知道,一旦破口大骂或者做出什么过激举动一定会再次被丢在黑屋子里。
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等着维吉尔先开口。
维吉尔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做的非常好,我想你应该知道,如果反抗会怎样。」
尼禄捏紧了拳头。
「这当然不是必要的方式,但我想你应该知道如何对待你的……父亲。」
「父……亲…?」
——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
「我认为但丁曾经和你提起过,看起来他没有。」
「但丁…?你认识但丁?」
「没错,他是我的弟弟。」
这个男人自称是他的父亲,并且是但丁的哥哥,尼禄当然并不愿意去相信他。他也许只是编造了谎言,只是为了让自己叫他父亲………可这有什么意义呢?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尼禄坐在桌子上看着维吉尔把床单和床垫都拿走,问到。
维吉尔思考了一会,回答:
「为了将你从这个世界剥离」
走廊里什么都没有…………不,将目光下移的时候,与一双翠绿色的瞳孔对视了。
是一只黑猫。
它看了维吉尔一会,然后转身离开了。
还没有人发现这里,但也必须尽早离开了。但丁是个异常敏锐的人,必须在被他找到之前让尼禄完全属于自己才行。
尼禄骨子里仍然还有着他不应该有的那些不安定情绪和对维吉尔的抗拒。
尼禄曾几次试图逃跑,他抓住维吉尔为了带他去洗澡而解开锁链的那个瞬间推开了维吉尔,他以为自己可以从未闩的门离开,却没有料到下一个瞬间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维吉尔。
维吉尔几乎是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在地上,粗重的吐息笼罩在尼禄上方。
「你不能违抗我」
这声音又在尼禄脑袋里敲响,他已经习惯了黑暗和寂静,他以为已经再也不会因此而疯狂。
结果从来都不是他能够预料的。
「我会给你惩罚」维吉尔冷静而无情地描述着,将尼禄的手脚固定起来,从底端推入尼禄见都没见过的器具。
异物感让尼禄不适地来回扭动,试图排除这些物体,但维吉尔毫不留情地最后将肛塞插入进去并按下了遥控开关。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从下肢传来的密集震动开始刺激他敏感的神经,从盆骨开始带动几乎是整个身体都在震动,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性快感对理智进行着不间断的打击,更糟糕的是他根本无法碰到自己。
维吉尔将遥控器放在离他不远的桌子上,就这样离开了。
持续几个小时被迫高潮之后和不应期的持续刺激让射精和排泄开始交替进行,腹部淤积的精液也一半干一半湿着,汗水渗入床单,在身体底下形成一片水渍,而尼禄的神志已经和这般泥泞一样。
求你了,让它停下吧。
然后维吉尔就和每次惩罚结束后一样进来为他提供食物,给他清理。
粗壮的、满是凸起的假阳具,冰冷的金属口枷,长长的串珠,每次的反抗和逃跑都让惩罚变本加厉。最后尼禄终于投降了,他不会再反抗了,他学会求饶,学会了在被侵犯的时候叫「父亲」,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休息和食物。
而现在,他拒绝了维吉尔的食物,因此再也不能吃任何东西。
维吉尔会将营养液直接通过他脖子上的那根管子注射给他,只在他需要喝水的时候给他提供一些水。
尼禄不能再自己走去厕所,所以维吉尔为他准备了一个玻璃夜壶。这已经不足以让他觉得羞耻,尼禄空洞地看着输液用的袋子,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你会为我怀上孩子的」
维吉尔这么说过了。
尼禄闭上眼睛。他尚不清楚男人能不能怀上孩子,但维吉尔从未说过谎,他感到害怕,他不知道孩子会以何种方式降生于这个世界。
维吉尔关上门。
他朝尼禄走过来,很少见地露出了柔和的表情。他坐到床边,尼禄刚从激烈的性爱中恢复清醒,身体也被好好清理过,皮肤干净而柔软。长期未能锻炼的肌肉松散垂坠,即使尼禄可以恢复到曾经的体魄,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在力量上压制维吉尔。
维吉尔将手放在尼禄的小腹,覆在尼禄的手上。
「父亲……我…」
「你不需要担心,交给我就好。」
他不需要担心,维吉尔将他照顾的很好。他乖顺,听任摆布,同时又不会轻易离开维吉尔。
而维吉尔就像他所承诺的那样,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并未对他做什么,就像真正在照顾孕妇那样。
尼禄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敏感的不行……他忍受不了床单和被子的摩擦,甚至维吉尔的碰触也会使他进入性兴奋状态。
「我……好奇怪」
尼禄感到无所适从,维吉尔抱着他,轻轻抚摸他的后背,仅仅是简单的接触,尼禄就开始不停颤抖,确实有什么东西在他肚子里膨胀。
「有我在,不需要担心」
「呜………帮我……出来…」
尼禄断断续续地请求着,他必须得到维吉尔的准许才能碰触自己,才能帮自己释放。维吉尔点点头,顺从了他的意思。
「哈…哈啊………啊…」
尼禄紧紧抱着维吉尔,尽管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射出来了,但高潮的感觉还是一直持续着,维吉尔的套弄令他发出一连串隐忍的叫声。
「胸部…好痛」
尼禄的脸埋在维吉尔的胸口,发出闷闷的声音。维吉尔解开他衣服的纽扣,尼禄的胸部比以往更鼓胀了。
尼禄并不知道给他注射的那些营养剂的成分。
「你的身体在为孕育生命而做准备」维吉尔稍稍用力捏了一下尼禄的乳尖,触电般的快感令他立即挺直了后背,但又意识到自己不可以做出这种仿佛要逃离一般的动作,尼禄为了弥补而在惊叫后又贴的更近了。
又过了几天,在用手指帮尼禄释放过后,维吉尔抱起他走向浴室,尼禄却在中途开始干呕。胃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唾液不停流进地漏里,维吉尔轻轻抚弄他的头发,变得比往日更宽容了。
维吉尔揉弄了因为药物变得充盈的尼禄的双乳,尽管它们还未能孕育奶水,却已经可以让尼禄露出迷离的表情、朝他怀里靠过去了。
怀孕这件事让尼禄变得更加依赖维吉尔了,他甚至会在维吉尔回来之前自己爬到门口等他,也会在维吉尔进入他之前用维吉尔准备的软管为自己清洗肠道。
在那之后又反反复复做了很多次,尼禄渐渐觉得不舒服,他的肚子开始隐隐作痛,很快整个下半身也开始变得又酸又痛。
终于有一天,在他昏过去又醒来后,维吉尔把粘着血的床单拿给他看:
「你的孩子,已经死了。」
——啊啊
——这样啊
连尼禄自己都奇怪,他曾经真的很希望那个孩子能出生,但现在已经不会了,他不应该出生,不应该承受这样的人生。
「这不是你的错」维吉尔原谅了他,本来没有孩子,也不会有孩子,只是尼禄相信了他的谎言。
「这是我的错」尼禄却说。
黑猫穿过背朝尼禄远去的维吉尔的身体。
泪痕未干的尼禄脸上露出些许笑容。
并不是没有逃脱的方法。
并不是没有结束的手段。
尼禄紧紧地握住了他颈部延伸出的软管——
但丁追随着黑猫,穿过崎岖的山路,来到废旧教堂的墓地旁。
那里已经有人捷足先登,那背影对但丁来说再熟悉不过。
血的味道在周围湿气中扩散开来。
「维吉尔」
被叫到名字的人微微侧过头,他记得这个声音属于谁。
「尼禄在哪」但丁质问到,他已经注意到维吉尔手里拿着的布包,他不愿去想象里面是什么。
「这与你无关」
「他是你的儿子!」
「我说过了这与你无关」
「那么你手里的…」
维吉尔转过身,闪电照亮他的面容,但丁后退了一步,维吉尔手里的布包开始动起来,他单手抽出阎魔刀划开了空间。
「他会永远属于我的」
留下这句话,维吉尔消失在间隙中。
全文完